第二天下午，我按时到达程锦年发给我的地址。
那是一处高档住宅区，环境优美，配套设施齐全。
程锦年和颜诗语已经在售楼中心等我了。
\"小雅，你来了。\"程锦年看到我，脸上带着笑容。
颜诗语挽着他的胳膊，看起来很甜蜜。
\"锦年哥说你很懂这些，想让你帮我们参考一下。\"颜诗语说。
我点点头，跟着销售顾问去看房。
房子是复式结构，装修豪华，采光很好。
\"这套房子180平米，三室两厅，朝南，视野开阔。\"销售顾问介绍着。
程锦年和颜诗语手牵手走在前面，我跟在后面，像个多余的人。
\"小雅，你觉得主卧怎么样？\"程锦年问我。
我看着那间宽敞的主卧，想象着他们在这里一起生活的画面，心里一阵难受。
\"很好，空间够大，采光也不错。\"我努力保持专业的语气。
\"这个衣帽间好大啊。\"颜诗语兴奋地走进衣帽间，\"锦年哥，我的衣服都能放下了。\"
程锦年宠溺地看着她：\"喜欢就好。\"
我转身走向客厅，不想继续看他们腻歪的样子。
\"陶**，您觉得这套房子怎么样？\"销售顾问问我。
\"很不错，适合小两口居住。\"我说。
\"那太好了，程先生一看就是很疼女朋友的。\"销售顾问笑着说。
我点点头，没有接话。
看完房子，程锦年决定当场签约。
在办手续的时候，我坐在休息区等他们。
\"小雅姐，谢谢你今天陪我们来看房。\"颜诗语走过来坐在我旁边。
\"不客气，这是我的工作。\"我说。
\"其实我有点紧张。\"颜诗语小声说，\"和锦年哥住在一起，我怕自己做不好。\"
我看着她紧张的样子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\"没关系的，锦年...程先生很好相处。\"我差点说漏嘴。
\"你和他共事三年了，一定很了解他。\"颜诗语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，\"小雅姐，你能教教我吗？比如他喜欢吃什么，有什么生活习惯......\"
我愣了一下，没想到她会问这些。
\"他喜欢清淡的食物，不喝酒，作息很规律。\"我机械地回答，\"还有，他睡眠比较浅，晚上不要有太大动静。\"
\"嗯嗯，我记住了。\"颜诗语认真地点头，\"还有呢？\"
我看着她求知若渴的表情，忽然觉得很讽刺。
她是他的女朋友，却要向我这个助理了解他的生活习惯。
\"他工作压力大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待着，你不要强求他说话。\"我继续说，\"还有，他对工作很认真，希望身边的人也能理解和支持。\"
\"小雅姐，你真的很了解锦年哥。\"颜诗语感叹道，\"我有时候觉得，你比我更适合照顾他。\"
这句话像一把刀插在我心上。
\"诗语，你想多了。\"我勉强笑笑，\"我只是做我该做的工作。\"
这时，程锦年走了过来。
\"手续办好了，下个月就能拿钥匙。\"他说。
\"太好了！\"颜诗语兴奋地抱住他。
我起身准备离开。
\"小雅，等等。\"程锦年叫住我，\"今晚我请客，我们一起去庆祝一下。\"
\"不用了，你们去吧。\"我摇头拒绝。
\"一起去嘛，小雅姐。\"颜诗语拉着我的手，\"今天多亏了你。\"
我看着他们期待的表情，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。
晚上，我们去了一家高档餐厅。
程锦年点了香槟，说要庆祝他们的新家。
\"为了我们的未来。\"程锦年举起酒杯。
\"为了未来。\"颜诗语和他碰杯。
我也举起酒杯，但心里却在想，我的未来在哪里？
\"小雅，也敬你一杯。\"程锦年转向我，\"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。\"
\"不客气。\"我和他碰杯，一饮而尽。
酒精让我有些晕乎乎的，情绪也变得不稳定。
\"我想去下洗手间。\"我起身离开。
在洗手间里，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，苍白憔悴。
三年了，我把最美好的青春都给了程锦年，但他却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女人看待。
我只是他的助理，一个称职的工具人。
而现在，我还要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恩爱，甚至还要为他们的感情出谋划策。
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回到餐桌，我发现程锦年和颜诗语正在讨论婚礼的事情。
\"我想要一个海边婚礼。\"颜诗语说，\"面朝大海，春暖花开。\"
\"好，都听你的。\"程锦年宠溺地说。
我坐下来，努力保持镇定。
\"小雅，你觉得呢？\"程锦年问我。
\"很好。\"我机械地回答。
\"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。\"颜诗语说，\"你是锦年哥最重要的朋友。\"
朋友。
又是这个词。
我笑了笑，没有说话。
晚饭结束后，程锦年开车送我们回家。
先送的颜诗语，然后是我。
车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，程锦年忽然开口了。
\"小雅，最近怎么了？感觉你有心事。\"
我看着窗外的夜景，没有回头。
\"没什么，可能是最近比较累。\"
\"要不你休几天假，好好放松一下。\"程锦年关心地说。
\"不用了，我很好。\"我拒绝了他的提议。
车子停在我住的小区门口。
\"谢谢。\"我下车准备离开。
\"小雅。\"程锦年叫住我。
我回头看他。
\"这些年辛苦你了。\"他认真地说，\"我知道跟着我很不容易，但我希望你知道，我很感激你。\"
我看着他诚恳的表情，心里涌起一阵酸涩。
\"这是我的工作。\"我说，然后转身离开。
回到家，我打开电脑，看到有两家公司回复了我的简历。
一家是公关公司，约我下周面试。
另一家是影视**公司，同样约我面试。
我看着这些回复，心里忽然有了决定。
也许，是时候彻底离开了。
我拿起手机，给林可儿打了个电话。
\"可儿，你说的那个朋友，我想见见。\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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